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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4/12 21:58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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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革皰”考说

傅来兮/文

(陕西开放大学基础学院,陕西西安)

摘要:“革皰[kp13]”是陕北府谷及周边晋西北、内蒙古中西部一带方言中妇孺皆知的“口头禅”式詈骂语。府谷方言把“癞蛤蟆”叫作“疥革皰”。詈骂语“革皰”就是“疥革皰”之省,为“蛤蟆”之音转,所指即“癞蛤蟆”,文化义指“私生子”,依方言音义可记字为“革皰”。从生物学角度看,“癞蛤蟆”交配繁育过程有乱性现象,故以此借指某些如“癞蛤蟆”即“(疥)革皰”一样乱性乱交之人生下的后代。作为方言特征词,来源曲折,用法变化特殊,具有一定的语言学和社会学价值。

关键词:革皰;疥革皰;癞蛤蟆;音转;詈骂语;私生子

很久以前曾听得有关家乡的俗语笑话一则,大概是说:一个外地大学生初到府谷工作,听人言语间动辄“革皰”长“革皰”短的,甚为不解,便问当地同事:“你们开口闭口不离‘革皰’,这个‘革皰’是什么意思呀?”大家习以为常的方言土语突然被问及,其意思有辱斯文不足为外人道,同事一时语塞,不知从何说起,只得呵呵支吾。被不停追问之下,见对方是个大学生,便生戏谑玩笑之心,随口解释说:“‘革皰’就是大学生。”不料,对方即刻鹦鹉学舌套近乎:“我爸我妈都是‘革皰’,我姐我哥也是‘革皰’。”众同事面面相觑,且因入彀而窃喜坏笑。忽又听其说道:“咱单位领导是‘革皰’,同事也大都是些‘革皰’,你们家里有几个‘革皰’呀?”场面顿时尴尬至极,众同事瞠目结舌,敢怒而不敢言。好事者只得讪笑切齿硬怼:“你们家尽是‘革皰’,我们家一个没有!”

原来,“革皰”是陕北府谷及周边晋西北、内蒙古中西部一带方言中妇孺皆知的“口头禅”式詈骂语,义即“私生子”。口语中或添油加醋作“灰革皰”“活革皰”“活捉革皰”“疥革皰”“害疥革皰”,或叠加修饰语作“灰害疥革皰”“灰害疥活革皰”“灰害疥活捉革皰”等等,詈骂程度一语甚于一语。此语村俗之至,既为大众所难以容忍,又为众口所随意道出,系最恶*最具杀伤力的地域特征性詈骂语之一。然何以如此?民众只晓得其意在指被骂者为“私生子”,血缘不纯,辱没家族清白,一语伤及两代,而鲜有知其所以然者,即便是地方文化人甚或专门的语言研究工作者,也难见知晓其本来面目者。故只能聊以音同、音近字记录,如“圪泡[kp13],比喻私生子(含斥责意):女人赖淫乱哩很,尽养生下些儿”[1];“圪泡[kpau13]:私生子”。[2]另有作“个泡”“革泡”“疙疱”者。笔者以为,府谷方言亦称“癞蛤蟆”作“疥革皰”,詈骂语“革皰”就是“疥革皰”之省,为“蛤蟆”之音转,所指即“癞蛤蟆”,文化义为“私生子”,依方言音义可记字为“革皰[kp13]”。“革皰”作为秦晋蒙三角地带的方言特征词,来源曲折,用法变化特殊,对其进行讨论具有一定的语言学和社会学价值。

一、“革皰”指癞蛤蟆。今府谷方言把“癞蛤蟆”又叫“疥蛤蟆”,民歌:“疥蛤蟆凫水蹬几蹬,有朝一日和你盛居住”。更多也叫“疥革皰”,与府谷紧临的神木县方言记作“疥圪泡”。[3]“疥”从“介”得音,与“癞”音近义通,也同义连用作“癞疥”,均指称某种皮肤疾病。“疥”“癞”与“蛤蟆”结合称名,均用以描摹该种“蛤蟆”的皮肤形似“疥、癞”症状。“革皰”当为“疥革皰”之省,实为“蛤蟆”之音转,在其他方言文献中亦可得到印证。蒋宗福《四川方言词语考释》以孙锦标、*侃、姜亮夫等训诂大师的考证释四川方言“癞疙宝”的音义:“癞疙宝:癞蛤蟆。亦作‘癞革巴’。《通俗常言疏证·动物》:‘《浣纱记》剧:蓦得是个三脚癞革巴。’据此,则明人作品即有此语。或作‘癞[爾/黽]格博’‘癞格谱’。《蕲春语》:‘《说文·黽部》:[爾/黽],詹诸也。《诗》曰:得此[爾/黽]。言其行[爾/黽][爾/黽]。式支切。案今《诗》作施,海宁语谓之癞[爾/黽],亦曰癞[爾/黽]格博;格博即蛤蟆音转也。吾乡谓之癞格谱;格谱亦蛤蟆之异音。’又作‘癞格宝’。《昭通方言疏证》():‘昭人谓蛙之有瘯瘰者曰癞格宝,即癞蛤蟆之声变,惟格宝乃言其形体胀鼓如疙篼,则依声而以俗言语义相近之字易专名者也。’《川方》谓‘疙,又作格、蛤、蝈;宝,又作疱、蟆、疤’。”[4]《汉语大词典》:“方言。即癞蛤蟆。亦称‘癩猴子’。”“癞蛤蟆”为“蟾蜍”,即《说文》“詹诸”的通称,有不同种类,在我国有广泛分布。“癞蛤蟆”有与地域认知相应的又极其相近的各种叫法,如上述湖北蕲春、浙江海宁、云南昭通、四川等地存在的“癞疙宝、癞革巴、癞格博、癞格谱、癞格宝”等,还有如《吴方言词典》“癞疙疤、癞革巴、癞蛤霸、癞蛤巴”。[5]明代冯梦龙记作“癞虼蚆”:“《山歌·渔船妇打生人相骂》:‘着得别人便是鰕头娘娘,能介一点,自家便癞虼蚆跰进子天平。’”如此等等的叫法实则因方言而略异且均为“蛤蟆音转也”“蛤蟆之异音”“蛤蟆之声变”。府谷及秦晋蒙交界地区的“疥革皰”,明显与上述各地的古今叫法大同小异,亦属“癞蛤蟆”系列称谓中的一员,“革皰”亦可推定为“蛤蟆音转也”。因此,方言使用中取音同、音近字记录,如“圪泡”“个泡”“革泡”等等,只要表音相近、准确则均无不可。然而,仔细研读姜亮夫先生的昭通方言“癞格宝”疏证:“昭人谓蛙之有瘯瘰者曰癞格宝,即癞蛤蟆之声变,惟格宝乃言其形体胀鼓如疙篼,则依声而以俗言语义相近之字易专名者也。”可见其在解名释物时能全面关照名物的音与义,以便更准确地揭示某种方言“专名”的音读与字源,思路更接地气,更能为大众所接受,也更具启发性。若“依声而以俗言语义相近之字易专名”可以作为原则遵循,则府谷方言纯表音的“圪泡”“个泡”“革泡”等,均可以记为兼顾“俗言语义”的“相近之字”——“革皰”。

《汉语大词典》:革[ɡé]:2.人体的皮肤。《管子·水地》:“脾生隔,肺生骨,肾生脑,肝生革,心生肉。”尹知章注:“革,皮肤也。”《礼记·礼运》:“四体既正,肤革充盈,人之肥也。”孔颖达疏:“肤是革外之薄皮,革是肤内之厚皮革也。”宋洪迈《夷坚丙志·顶山回客》:“﹝慈悦﹞忽得蛊病,水浮肤革间,累月不瘳。”

《汉语大词典》:皰[pào]:1.皮肤上长的像水泡的小疙瘩。《淮南子·说林训》:“溃小皰而发痤疽。”高诱注:“皰,面气也。”唐玄奘《大唐西域记·摩揭陀国上》:“王闻心惧,举身生皰,肌肤攫裂,居未久之,便丧没矣。”清俞正燮《癸巳类稿·足阳明经胃府脉证》:“内热外虚,风湿所乘,初生如皰,随瘥随发。”

《一切经音义三种校注合刊》:“肉皰:蒲皃反。谓皮上有肉结也。”[6]

综合可见,“革皰”并非生造,完全符合汉语主谓式构词法,可合为一词,义即“皮肤上生长像水泡的小疙瘩或肉结”。“革皰”二字音准义明,正是对“癞蛤蟆”皮肤布满小疙瘩或肉结的外形特征的形象精确表述,亦为称名依据,可确定为府谷詈骂语“圪泡、个泡、革泡”等的正字,方音连读变调为“革皰”[kp13]。

二、“革皰”是“疥革皰”的省略语。从“依声而以俗言语义”审视该词语表面看,“革皰”与“私生子”可谓风马牛不相及,正因如此,才从未有人将二者勾通,当然也就没有进一步解释,但只要我们将相关的词语和称谓联系起来,便可探明个中奥妙。其实,与“革皰”有关的系列詈骂语中的“疥革皰”“害疥革皰”已经为我们透漏了寻找该词语骂人理据的线索。其一,以“俗言语义”考察,“革皰”是“(害)疥”的结果和典型特征。以事物的典型特征指称事物,是事物得名的途径之一。“革皰”是类名通名,“疥革皰”则是专名种属名,因此,用省略的“革皰”指称“(害)疥革皰”是完全可行的。“疥”即“疥疮”,有的地方称“癞疥”,是由疥虫引起的传染性皮肤病,多发生于手腕、指缝、臀、腹等部位,症状是局部起丘疹和水皰,刺痒难耐。可以说,“(害)疥”的症状就是“革皰”。有趣的是,生活中,青蛙和蟾蜍统称“蛤蟆”,蟾蜍又通称“癞蛤蟆”,而癞蛤蟆的背部皮肤凹凸不平,布满了貌似水泡的小疙瘩或肉结。李时珍《本草纲目·虫·蟾蜍》有“癞蛤蟆。”﹝集解﹞引陶弘景曰:“此是腹大,皮上多痱磊者。”韩愈《答柳柳州食虾蟆》诗句:“虾蟆虽水居,水特变形貌。强号为蛙哈,于实无所校。虽然两股长,其奈脊皴皰。跳踯虽云高,意不离泞淖。鸣声相呼和,无理只取闹。”“痱磊”“皴皰”都是对“癞蛤蟆”皮肤典型特征的描述。府谷等地方言中恰恰把“癞蛤蟆”就叫“疥革皰”,省作“革皰”,可谓形象恰当而不失理据。其二,从语言内部结构规律即语法层面考察,“(害)疥革皰”属于定中结构词组,“(害)疥”是对“革皰”成因的修饰限定,在言语交际时,省略定语直接说中心语不会改变或歪曲核心信息,是符合语言规律的。从语用角度看,“(害)疥革皰”也可省略为“革皰”,只是程度上的削弱而已。其三,从生物学角度考察,“癞蛤蟆”交配繁育过程中,通常要通过一雌一雄“抱对”受精,亦往往有一雌多雄“群抱”受精的“出轨”乱象,所谓确凿的乱性者也。因此,故事里的小蝌蚪也只会找“妈妈”而不知谁是“爸爸”,正所谓名副其实的“私生子”。至此,府谷方言把“癞蛤蟆”叫作“疥蛤蟆”,“音转”兼顾物种特征,“以俗言语义”叫作“疥革皰”,省作“革皰”,以此借指某些如“癞蛤蟆”即“疥革皰”一样乱性乱交之人生下的后代,骂人的理据就不言自明了。“疥革皰”的方言俗名随着时间的流逝、音读的变化和普通话推广而几乎不为世人所知,加之略说为“革皰”,其所指及隐曲内含的骂人理据也就自然而然湮没无闻了。

中国的詈骂文化可谓一绝,最绝者是讲究詈骂的典雅艺术与损伤效果浑然一体,以曲径通幽为上。对于没有多少文化的老百姓而言,其詈骂的水平也就只能局限于在“狠”字、“*”字上下功夫,突出的表现是不断叠加粗俗、直白的詈骂词语,以强化愤怒的程度,求得过瘾、痛快及“胜利”。由此衡量,“革皰”作为骂人话,在舌战中显得过于平铺直叙,恶*有余而劲道不足。于是乎,在该词的基础上,便产生了层层叠加、极具陕北特色修饰语的系列骂人话,其意思与色彩程度各有千秋。如:

“灰革皰”。王锳《宋元明市语汇释》:“《行院声嗽·人事》:村汉,灰徕。”[7]可见,明代以来“灰”即为“村”之义。“村”“灰”在陕北话中均有保留且至今仍为同义词,组词时可互换,如“村汉、村*、村货”等也可以说成“灰汉、灰*、灰货”等。“村”“灰”就是粗俗、愚蠢、鲁莽、蛮横、不讲理、不干好事、坏蛋、无赖、二球胚、二杆子等贬义的混合。“灰革皰”即附加此“灰”义的“革皰”。但在实际使用中,此处的“革皰”已不再特指或确指“私生子”了,而是泛指该骂的人,整体词义已经转移到强调“灰”字上了。

“活革皰”“活捉革皰”。前者是后者的省略。“活”即“活灵灵、活生生”,“活捉”即“活生生地被捉住”。此二语意思是指“革皰”不是凭空杜撰的子虚乌有,而是鲜活的、实实在在被抓现行、铁证如山的真“革皰”。

“疥革皰”“害疥革皰”。前者是后者的省略。《三国演义》第二十四回:“绍曰:‘吾生五子,惟最幼者极快吾意;今患疥疮,命已垂危,吾有何心更论其事乎?’”此“疥疮”指类似疥疮症状的重病,属于疑难病,古时很难医治,往往被视作绝症。“疥”是“害”上的,于是就有了“害疥革皰”。“害疥”即“得疥疮类重病”,民间诅咒人常用此语,犹咒骂人“不得好死”。所以,此语的意思就是“得疥疮类重病”或“不得好死”的“革皰”。

这样,“灰害疥革皰”“灰害疥活(捉)革皰”在程度上加深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。

“革皰”作为名物词语,有记录可考者最早见于明代文献,陕北府谷及周边晋西北、内蒙古中西部一带方言中以“革皰”骂人却不知始自何时何人。如今,府谷本土人已然将“革皰”用为骂人的口头禅,也不一定就必须特指“私生子”了,举凡一切令人不爽不快之人、事、象皆可以“革皰”责骂,不喜厌烦之物亦曰“革皰东西”,词义已经无限扩大甚至泛化到无所不指、无所不包、无所不骂的万能境界。所以,在地方语境下,听者不一定也没必要去较真落实,最好是权当耳旁风一笑而过,则其骂人意味自然被消解淡化。域外之人不知就里,刨根问底,所以才有开篇的笑话和相应的尴尬发生。又,现今府谷口语交际中,彼此关系非一般的亲密者,也常常将对方戏称“革皰”(仅限于同辈之间或长辈对晚辈),且言者不以为詈骂辱没,听者反而以为亲昵,欣然默认不嫌。这大概属于口头语使用频率极高、词义极度泛化之后,把词语作为超乎本义之上,且仅仅用以表达类似“吃了吗”的问好符号使用的一种独特地域语言现象吧。

或有陕北文人学子提出“革皰”为蒙古语,并调查得出现在内蒙古中西部的蒙古族人也有将“私生子”发音作“革皰”者,进而以为陕北等地流行的“革皰”是由走西口的人传带进入汉语方言口语的。该种解释疑为疏于训诂者基于现象勾连所作的简单逻辑推断,聊备一说,有待方家确凿辨证。笔者则坚持认为“革皰”即“癞蛤蟆”称名的方俗变异,为汉语固有的基本词语,前引明代吴语用例、*侃先生《蕲春语》有关先秦汉代《诗》《说文》的明确源流考证等足可为据。通名“癞蛤蟆”在传承过程中发生音转音变,有些地方则“依声而以俗言语义相近之字易专名”,即兼顾事物特征进行命名称呼,形成了吴、楚、川、秦、晋等南北广阔之地、古今不同方言普遍言说且大同小异的语言历史与现实。以“革皰”骂人,蒙古语也有,与秦、晋北部方言音义略同,这恰恰是其吸收融合汉语词汇的结果。更何况,秦晋北部地区老百姓规模化“走西口”入内蒙古,已是清代中晚期的事情了,而在此之前,“革皰”一词在秦、晋北部方言也应该早已伴随物种而存在了,且随时都有可能引申出上述紧密联系的詈骂文化义并口耳相传,尽管暂未发现更早的历史文献实证。此外,前引汉族学者刘文秀、刘晓冰《呼和浩特方言辨正》确凿收录呼和浩特汉语方言“圪泡”。又,蒙古族学者哈森、胜利编著的《内蒙古西部汉语方言词典》也收录“圪泡(呼[k43pau32]):名。本指私生子,现多用于骂人:半斤生铁打下一口刀,好心为下你个活圪泡。”[8]虽然释义中所谓的“本指”不是该词真正的本义,也属未搞清该词语本来面目的误判,但同样明确标识该词为呼和浩特汉语方言。内蒙古河套地区生长、教书的学者马继荣在其《河套方言集锦》里也讲了一个“河套方言笑话”(刚从南方调来位老师,见学生在课间玩传皮球。有个学生喊:“咱们传这个小‘各泡’头皮。”老师心想:“这个学生叫‘各泡’”。上课了,这位老师提了个问题。一看,被传头皮的学生正好坐前排,老师就指着这个学生说:“就这个小‘各泡’起来回答。”全班学生先是愕然,继而捧腹大笑。老师不解,问学生:“你们为什么发笑?”学生答:“‘各泡’不是人名,是此地骂人话。”)借学生之口纠正南方调来老师的错误说:“‘各泡’不是人名,是此地骂人话。”自注“各泡,也写作‘膈胞’。”[9]13统而观之,我们并不难识别,三本著作中的“圪泡”“各泡”“膈胞”与本文讨论的“革皰”确为同一词语,长期生活、工作在内蒙古,使用并广泛深入调查研究内蒙古西部汉语方言的诸位蒙、汉学者的成果完全可以从另一角度可靠地证实:“革皰”为汉语方言而非蒙古语。

[1]温端正,张光明.忻州方言词典[M].南京:江苏教育出版社,.

[2]刘文秀,刘晓冰.呼和浩特方言辨正[M].呼和浩特:内蒙古人民出版社,.

[3]邢向东.神木方言研究[M].北京:中华书局,.

[4]蒋宗福.四川方言词语考释[M].成都:巴蜀书社,.

[5]徐时仪.一切经音义三种校注合刊(中)[M].上海:上海古籍出版社,.

[6]吴连生.吴方言词典[M].上海:汉语大词典出版社,.

[7]王锳.宋元明市语汇释(修订增补本)[M].北京:中华书局,.

[8]哈森,胜利.内蒙古西部汉语方言词典[M].呼和浩特:内蒙古教育出版社..

[9]马继荣.河套方言集锦[M].呼和浩特:远方出版社..

[作者简介]

傅来兮(—),男,陕西府谷麻镇人,陕西开放大学基础学院教授,文学硕士,研究方向为训诂学、近代汉语、陕北方言文化等。(手机号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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