疥疮结节图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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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12/7 18:09:00
师恩难忘文/罗广龙一九八二年九月,我就读于离家二十多里的镇上头陂中学,那年12岁,第一次离开父母,独立生活。那时学校的寄宿条件非常差,寝室是旧教室,一个寝室住三四十个学生,初一到初三的学生都有,年龄大小不一,也没有人专门管理,非常混乱。

寝室外面种的是榆树,天热时树叶很容易长毛毛虫,很多毛毛虫爬到寝室,钻进被窝。冬天就长疥疮,学生之间相互传染,几乎人人都长疥疮,奇痒无比,且很难根治。学校食堂只负责给住校生蒸饭,住校生都是从家里带干菜下饭。生活上的艰苦倒并不会让人特别不快乐,主要在陌生的环境中离开父母心灵上失去依托,令人惶惑。

班主任陈老师,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,正在谈恋爱。陈老师性格很暴躁,对待男同学常常是秋风扫落叶,而对待女同学却是春天般的温暖,常常对男同学采取粗暴的体罚。

他说话时眼睛看着天花板,嘴巴先张一下,却并没有开口说话,要等张第二下才开始说话,仿佛打篮球中的假动作。有一次晚自习,本来是物理老师的课,物理老师人很老实,普通话很不标准,有时就干脆用本地方言上课,说话也有些结巴。不知那个学生想要捉弄一下物理老师,把一把扫把放在门框上,门则虚掩着。谁知班主任陈老师推门进来,门框上的扫把落下来打到他头上,陈老师勃然大怒,问全班谁干的,但结果查无此人,于是全班罚站。

又有一次陈老师在别班上课,一阵妖风将黑板刮倒,砸到他头上,这次他不能怨谁了,于是全班同学哄堂大笑,陈老师则愤然离堂。这事传到我们班上,班上男同学幸灾乐祸:此乃天意也。

我第一次交作文就交迟了,陈老师拿我杀威。当着全班同学的面,揪着我耳朵,穿过走廊,一直拖到公办室。他一松手,我竟然因为惯性撞进他怀里,来了个亲切拥抱。但后来陈老师发现我的作文写得不错,就常常拿我的作文在班上当范文念。这倒也算是伯乐识千里马,以后历经多任语文老师,都没有亨受这份殊荣了。至今我都还喜欢写点东西,这还要感谢陈老师当年慧眼识珠了。

英语老师赖老师是刚高中毕业的代课老师,年轻漂亮,给学生一种同为学生的亲切感。但老师还是太年轻了,教学经验不足,管不住学生。那时乡下中学英语普遍很烂,大家都讨厌英语。

英语老师因为年轻漂亮,自然有未婚男老师追求了,艾老师便是其中一位。每次赖老师从食堂打饭回来,艾老师都会亲切地站在宿舍门口,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:小赖,今天吃什么菜?而学生听了这句标志性的、压韵完美的问侯语,就学了起来,且流行起来,而初三的学生据此认为他们在谈恋爱。

于是初三的小武同学将这句顺口溜写在离学校不远的凉亭墙上,老师们散步经过这里都看到了,当然也包括赖老师和艾老师。那时要是有网络的话,那全国人民都知道"小赖,今天吃什么菜"了。

赖老师很尴尬,艾老师很愤怒,又不能发作。于是在黑板报的一角写了"小不忍则乱大谋",也不过是"此地无银"的表白吧。但后来他们确实没有成为一对,不知是不是因为小武同学坏了好事。

历史老师冯老师是广东人,那普通话更烂。我至今还记得他用广东话讲战国七雄:齐、楚、燕、韩、赵、魏、秦。这一句广东话很压韵,朗朗上口,至今记得。他讲司马迁受宫刑,说:司马迁割了卵卵子(广东话睾丸)。其实冯老师自已就做了男性结扎手术,学生私下说他是太监。我觉得冯老师确实有点像历史书上太史公的样子。

他在临河的集市边开了个木板搭的小杂货店,一次发大水冲了他的杂货店,罐头漂在水面上顺大水漂走,冯老师带着哭腔用广东话喊冤枉,不顾危险地打捞货物。

我如此大不敬的回忆老师,属大逆不道了,也可能要遗臭万年的。况且我自已也是当老师,我的学生会怎样吐槽我呢?也就先吐为快,暂且不管了。但我的数学老师姜老师我是不敢这么写的。

姜老师四十多岁,没有家室,孤身一人。他是学校的教务主任,业务能力很强,看上去很威严,却从来没有打骂过学生。

他是上海下放知识青年,年轻时和母亲一起下放在头陂。听说年轻时有个本地姑娘喜欢他,并也组成家庭,但终因他母亲上海城里人的执拗和傲慢,看不起乡下姑娘,婆媳矛盾无法调和,姜老师又是个大孝子,从而放弃了这段婚姻。看来数学老师也是解不了婚姻这种三元n次方程的。后他母亲生病卧床多年,姜老师端屎端尿,床前尽孝,最终为老母送终,婚事也就耽误了。

我那时坐第一排,姜老师上课的情景历历在目。他有时走下讲台,双手摁在我的课桌上,身子前倾,颇有列宁演讲那个姿势。他身材高大,略显肥胖,戴着眼镜,国字脸,剪着平头,头发粗硬花白,胡子刮得干干干净净。他很怕热,有时讲课满头大汗,后背衬衫都湿透了。讲课风趣幽默,通俗易懂,他常说:几何证明要简洁,不要以为"油多不坏菜,礼多人不怪"。有一次他对唐征宇同学开玩笑说:你是征宇,要征服宇宙啊;我是朝宇,你比我厉害的啊!

姜老师住的宿舍是单身宿舍,两排平房宿舍排列在通往食堂的两边,单身宿舍与有家室的宿舍区别在于,前面用木板搭出厨房的宿舍是有家室的,里面时常飘出炒菜的香味,学生经过都要留连一番,猜测里面炒的什么菜,这么香。

有一次晚上我去姜老师宿舍问作业,从家里带来的狗子也跟了去,当然它没有问题要问。门开着,只见姜老师正在灯下挥汗如雨的批改作业,桌上放着一把蒲扇。宿舍面积很小,也就二十几个平方,放了一张床,床上罩着蚊帐,还摆着一张办公桌,显得空间很狭小。

姜老师见我很亲切,耐心地跟我讲解疑难。他还对我家狗子很感兴趣,也摸了它的头,问候了它。老师问我:你把家里的狗带来,用什么喂它呢?我说:没有喂,它自已找吃的。狗子要能听懂人话,那它当场就要气跑的。

后来那狗子终于因为生计所迫,走失了。不知是成了流浪狗呢,还是成了别人的盘中餐。对于那条走失的狗子,我至今心怀愧疚。那狗子在家里对我摇头摆尾,跟我走了二十多里来学校,我却不能给它解决生活问题,最终弄丢了,这说明友谊是靠不住的。友谊归友谊,生活归生活嘛。

这几十年前的事,我絮絮叨叨,念念不忘。老师们的身影已渐渐远去,有的已经作古,但他们给予我的影响是没齿难忘的。而实际上我们的教育事业也正是这些并不完美的老师完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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