疥疮结节图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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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9/6 23:39:00

大陇红色圩场,湘赣边界的一个有特定历史意义的集市,每逢二、五、八,人山人海,熙熙攘攘,磨肩擦踵,人声鼎沸,十都,龙泉,葛田,茅坪各地的百姓都来赶集,各种手工业作坊孕育而生。凡是60-70年代的大陇人,理发剃头好像知道的有三人,老冯,聋古,老张。老冯在上街,有时会下乡,聋古是十都上井人,常年背个木箱子下乡剃头。

剃头张的剃头店在圩场的尾巴边,门店三层,中间是门店,下一层是地下室。楼上住人。他的门店在我外公对门。我外公家卖小百货、副食品,东年苏铁匠在里间打铁,门口呢,每逢圩日我茅坪生父支了一口锅染布。

剃头张的剃头技艺是祖传的,程序比较复杂,但凡在他店里剃过头的,都赞口不绝。不管你再多人在等,他从不抢时间。轮到你了,他会让你跟他一起走那窄窄的木楼梯,吱吱嘎嘎地,到那地下室,唤你坐在一张高木板凳上,墙上挂了个木桶,老张从灶上舀来热水,掺了一勺冷水,用一截脚踏车的内胎做的管子引水洗头,他把你的头一按,一块香赣(音,客家人把香皂叫香赣,肥皂叫洋皂)一抹,用一个塑料的物件在你头发上反复梳了,再冲,丢条洋油手巾让你擦了。跟他上楼。来到剃头凳边,先不让你坐下,他那凳的坐位是活动的,他取出来翻一面才让你坐。

这翻一面是刚刚有人坐了,很热,旧时什么麻疯,棉花疮,疥疮,在有热度的情况下是会传染的,所以老张是很有责任的。他这凳子机关重重,很是复杂,一个木制靠枕是插在背面,要刮脸,刮胡子时拿出插上,用脚一踢凳下一个机关,整个人会往后倒,人便平躺在凳上,而凳子又不会失去平衡摔倒人。现在没见过这种物件了。老张抖一条白条围裙系你脖子上,打个个活结,开剪了。

且说老张先是用推剪从后脑勺开推,那时没有电动的,这一按一松的肯定很费力,但他显得非常轻松熟练。然后用把飞剪,一把梳子,飞快地修着。最后是刮脸剃须了。一把剃刀,在一块油光锃亮的帆布来飞快来回地磨擦几下,一手在那泡了水的香皀盒里抹一下轻轻拍在你脸上,拍后用手掌五指定住你的头不能动弹,另一只手拿那刀刮在脸上沙沙作响,这一切做完后,再带你到地下室冲上一次,用洋油手巾擦干头发,用梳子帮你梳成大翻边或一边倒,三七分,中分。

最后用一个长把猪鬃刷子刷干净脖子上的碎发,说句,好了,你赶紧从身上摸出一毛钱递了过去。老张之所以在大陇圩有点名气,是因为他不管你什么头型,他会帮你设计好,让你满意,剃头人最怕两个人,一个是满月的婴儿,一个是特楼。人们说特楼脑(客家话,秃头)难剃,他都擅长于取长?短,用地方保护中央。刚满月的婴儿,头盖骨处有个地方骨头是软的,一般人不敢剃,而且往往挣扎,哭闹,老张却是最专业了,孩子到他手上就不哭了,他一把锋利的剃刀,一袋烟功夫就完成了。给满月的宝贝剃,是要打个大红包的,他领了红包,会用一张红纸,包了宝贝的胎发,嘱咐孩子爸妈将胎发放在大门脑,说这样婴儿便没病痛了。好了,大陇老圩街的故事多着呢!回忆,怀旧蕴含着浓浓的乡愁,跟着我的文字去回往吧,或许有一股淡淡的暖流涌上你清纯无瑕的心头……

作者:宁世忠,井冈山市作协会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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