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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故事男子名落孙山,得挚友遇良医娶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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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嘉庆年间,安徽凤阳县有位书生,名叫朱孔,他为人含蓄宽厚,擅长写诗。上个月,信心满满地上京赶考,却名落孙山,心灰意冷、满腹愤懑。

他感觉没脸回去,见父母乡亲,就改道浙江嘉兴散心。恰巧,多年前的好友托人传口信给他,叫他去天台县相见。朱孔思忖一会,决定整理行装,去往天台。

朱孔在从嘉兴去往天台的路上,不幸感染风寒,身上的银钱又被歹人偷去,无奈只好暂居在一座寺庙中。

待他身体康健,筹集到一些银钱后,赶到了天台,却发现好朋友已经去世了。

科考失利,好友去世,这接连的打击,让朱孔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,他写下绝命书,就准备找一处僻静之地,投河自尽。

朱孔站在曹娥江的边上,刚想踏入水中,就听见有人叹道:“都说人是最聪明的,我看却也是最痴的。”

朱孔回头一看,却是一个仪容秀美,风度翩翩的少年。“痴儿自是有他的道理,你又何苦出言嘲讽了?”朱孔沮丧地回道。

少年走上前去,施礼道:“先生,文质彬彬,何以要寻此短见了?常言道:蝼蚁善且偷生,何况你是人。”

“公子,你有所不知。我怀才不遇,又痛失友人,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我去追寻的?”朱孔说道。

少年上下打量了朱孔一番,问道:“难道你就没有父母亲人?能够施展抱负自然可喜,与友人能够神交自然也感人。听你所言,便知你也是读书人,怎么连孝悌仁义都不懂?”

少年此言一出,朱孔惭愧地流下了热泪,“我糊涂了,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,竟忘记了父母的养育之恩,还没有报答。惭愧惭愧,想不到,你年纪轻轻,竟活得如此明白洒脱。”

“先生,见笑了。我叫胡修,就住在河的对面。敢问先生大名?”少年微微一笑,问道。

朱孔退后两步,说道:“我叫朱孔,是安徽凤阳人。流落到此处,能与公子相识,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
“先生要是不嫌弃,就跟随我一起回家去。我们再详谈如何?”胡修坦言道。

朱孔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很可爱,就痛快地答应,随他家去了。

胡家的宅院不是很宽敞,处处悬挂着锦制的帷幔,墙上有很多古人的书画。桌上放着的是《狐仙杂记》,朱孔随手翻阅,发现里面的文章都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。

胡修问起朱孔的来历,听完后,对朱孔的遭遇不胜怜惜,又仰慕他的才学,就劝朱孔设馆教书。

朱孔慨叹道:“像我这样的人,全国何止千千万万。现如今又流落在外,人生地不熟,开馆谈何容易。”

胡修想了想,说道:“如果先生不嫌弃我愚笨,就收下我这第一个学生吧!”

朱孔听他这样说,喜笑颜开,忙回道:“谢谢你的抬爱,当你的老师实在不敢当,只愿你我成为挚友,相互提点着便好。”

当晚,两人谈笑到深夜,胡修就留朱孔同住一榻。

第二天一早,书童就生起了炉火。胡修已经起床,进到了院中。朱孔因为近几个月来的奔波劳累,难得睡个好觉,就还拥着被子坐在床上。

书童进来通报:“太爷来了!”朱孔吃了一惊,赶忙下床。只见一位白发老翁走了进来,见到朱孔连连致谢道:“先生才高八斗,能做我孙儿的老师,真是荣幸。修儿,小孩子心性,才刚刚开始认真学习读书写字,请先生不要因为两人交好,就在学业上任其放松。”

说完,还赠送了朱孔鞋袜、衣裳。等朱孔洗漱完毕,还招呼设宴款待。

朱孔看看屋子里的摆设,虽都叫不出名字,却也是光彩夺目,让人眼花缭乱。胡太爷客气地劝过几次酒后,就起身告辞出去了。

午饭过后,胡修主动呈上了他的课业,都是古文诗词,并没有八股文,朱孔满心疑问,就问道:“何以没有科考的八股文?”

“先生有所不知,我读书只为知书明理,不为求取功名。”胡修直言道。

这胡修公子聪明伶俐,过目成诵,不出三月,文章就写得警辟精彩,让朱孔感叹:假以时日,如果胡修去科考,必能名列前三甲。

朱孔在胡家一住就是半年,这日他想去郊外游玩,走到门口,却发现大门是从外边锁上的。

“胡修公子,为何家中大门紧闭,而且还从外面上了锁的?”朱孔找到胡修,问道。

胡修微微低下头,不敢看朱孔的眼睛,说道:“先生有所不知,现正值酷暑,家中又常有访客来到,太爷为了避世,就闭门谢客了。”

朱孔听了,觉得也合情合理,就打消了外出的念头,安心在院中教书、读书、作诗。

这日,朱孔清晨起床,感觉右手腕处疼痛异常,撩开衣袖一看,手腕处长出了一个不小的包块,到了下午就已经碗口大小了。

胡修知道后,心急如焚,日夜照顾朱孔,茶饭饮食都顾不上。

请了几位郎中,都说是阳盛火大,需要静养,食用清热解毒的汤药就能痊愈。

让郎中们感到奇怪的是,他们进出胡家,都是被蒙着眼睛的,似乎并没有行多少路,就到了病人的房中。而且胡家给的酬金也是高出平常两三倍的。

又过了几日,朱孔在食用了汤药之后,还是疼痛不止,而且那疥疮也越来越大。

胡家太爷也来了,眉头紧闭,不知如何是好,只是一声声地哀叹到。

胡修对太爷说:“孙儿这几日都在琢磨先生的病,想来也只能请胜表哥帮忙了,以他的功力一定能医治好朱先生。昨日就派人去请,怎么去了这许久,还没见他来?”

不一会儿,书童进来回道:“胜公子来了,一起来的还有采青小姐。”

那采青小姐是胜公子的妹妹,今年十五岁,眼睛明亮灵动,腰肢纤细,唇不点而红,眉不画而翠,笑声如铜铃,面容如娇花。

朱孔见到美丽的采青,手腕的疼痛感就少了五分,立马停止了呻吟,精神也清爽了不少。

采青见朱孔这个样子,马上用手帕遮面,娇羞了起来,不愿靠近朱孔的床榻。

胡修介绍道:“先生,这是我的舅家表哥,胜青,那是表妹采青。你们也不要行那些虚礼了,胜表哥赶快给先生医治吧!”

胜青靠近床榻,仔细观察了一下,说道:“竟肿胀到这个程度,肯定会疼痛难忍,现今之计,只好先用叶刀把它切开,待毒血流尽后,挖出腐肉,再用狐丹催动,也就无碍了。”

说着,胜青就从袖口中,拿出一个小布包,里面足有十几支叶刀,他抽出一支最小的,对准肿块的中心就是一划,乌黑的脓血直接飞飙出来,差点污了胜青的衣裳。

奇怪的是朱孔并不觉得痛,只是闻见淡淡的幽香,让他如梦如幻般睡去。

待他醒来,手腕已经用白布包扎好了,肿块也不见了踪影。此时的朱孔,心心念念的都是采青,没有心思再想其他的事。

从那以后,朱孔整日呆坐痴想,茶饭不思,上课也时常走神,连书也无心读了。

“先生,圣人言: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颜如玉,何以连书都没有心思读了?”胡修调侃道。

朱孔摸了摸袖口的手帕,沮丧地说道:“公子有所不知,我幼年时家中给我订过一门亲事。可是还没有过门,那女子就亡故了。外传都说我命硬,克妻。所以就想着等中举之后,再议婚事。现如今,我功名皆无,虽心有所属,难以启齿求娶,哎!”

胡修故意挑逗地问道:“你心有所属?是哪家的姑娘?告诉我,请太爷去给你做媒可好?”

“公子又何必打趣呢?我来这些时日,还能认识谁家姑娘,不就是你的表妹采青。”朱孔直言道。

胡修眨巴眨巴眼睛,惊讶地说道:“采青表妹吗?这可能有点难度,舅舅舅妈视她如珍宝。曾经说过,必要寻一个把采青放在心尖上的人。”

朱孔听胡修如此说,更加沮丧了。

胡修继续说道:“太爷已经为先生物色了一个佳偶,样貌才情不会比采青差。”

“公子,还是算了。如果此生不能常伴采青小姐左右,就算被公主看中,也是无趣。”朱孔打定心思,坚定地回道。

这可把胡修难住了,他冥想了一会,叹道:“既然先生如此坚定,我就把真相说出来。那采青妹子,聪明可爱,只要见过她的男子没有不喜欢她的。可是她先天不足,心房缺血,如果与男子结婚,恐会命丧洞房夜。”

“怎会这样?可有医治之法?”朱孔急切地问道。

“她这是家族遗传,无药可医。胜青表哥就是为了医治采青,才苦心专研医学。听太爷说,如想想让采青痊愈,需要心爱她的男子一滴心头血。可是如果男子献出了血,也就没命了,敢问谁会为了救采青连命都不要了?”

朱孔虽也觉得此法,惊世骇俗,闻所未闻。转念一想,大千世界,无奇不有。进而又可怜采青,年纪轻轻,却要受此种病痛的折磨。

“公子,请告诉太爷,我愿意献出心头血。”朱孔眼含热泪,动情地说道。

胡修脸上掠过一丝得意地笑,“先生,不是在开玩笑吧!”

“公子,我会给家中父母写信,道明原委。你的救命之恩,胜青的诊治之恩,相信父母会体谅我的用心。采青如果能够痊愈,也全了我的情义。”

第二日,太爷走来与朱孔详谈:“朱先生大仁大义,舍己为人之心,让老朽感动。我同采青的父母商议过了,既然你愿意献出心头血,那采青就是你的人了。我们会给你们举办婚礼,后日,你就娶她进门。”

朱孔苦劝不住,也只好作罢,承诺在成婚之夜,剜心取血。

黄昏时分,鼓乐齐鸣,喜气欢腾,好像空气中的灰尘,都因为欢乐而翩翩起舞。

朱孔看着婚床上,心心念念的爱人,采青,心满意足。摸了摸腰间的长刀,决定不要去挑她的红盖头,如此血腥的场面他不想让采青看到。

采青略动了动,朱孔以为她哪里不舒服,就问道:“采青,你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
“我胸口跳动得厉害!”采青娇羞地说道。

朱孔顿了顿,抽出长刀,寒光尽现,突然一只玉手打掉了他手中的刀,“你要干什么?”采青问道。

“采青,你怎么自己揭开盖头了?我要给你献出心头血,好医治好你的病。”朱孔满脸疑惑地说道。

采青绕着朱孔看了一圈,说道:“什么心头血?谁说我有病?”

“胡修说你先天不足,心房缺血,需要爱你之男子一滴心头血,才能痊愈。”朱孔幽幽地说道,并捡起了地上的刀。

“哈哈哈哈哈,你真的是傻的可爱!就算心房缺血,也不能以血补血呀!再者说,我面色红润,哪里像是心脏有病呀?”

朱孔恍然大悟,拉住采青的手,说道:“难道是他们在考验我?”

采青被他一拉,顿时面颊泛红,心跳加速,想抽出又不能。

一夜过后,满地都是衣裙、长裳、鞋袜。朱孔看着睡在他身旁的采青,恍如梦境般,那个他中意之人,终于成了他同床共枕的妻子。

成亲之后,朱孔日子过得很舒心。这日,他跟采青提起,想回凤阳看望双亲,采青也觉得很应该。

太爷赠送了朱孔一百两银子,并嘱咐胡修把他夫妻二人,护送回去。

胡修右手拉着采青,左手拉着朱孔,叫他们闭上眼睛,朱孔只能感受到风的声音,仿佛置身于云端。

不出一盏茶的时间,就听见胡修说道:“睁开眼睛吧!到了。”朱孔睁开眼睛一看,果然来到了家门前。

这个时候,朱孔才知道胡修并非凡人,刚想问,就见胡修一个转身,就不见了。

朱家父母看见儿子回来,还带着个美丽的媳妇,喜出望外,激动不已。

采青来到朱家,所有家务都帮着婆婆做,还时常叮嘱丈夫,读书上进,不为良相就成良医。

她的孝顺与贤惠远近闻名,十里八乡都羡慕朱家得了个好媳妇。

后来,朱孔考中进士,被任命为杭州府的司李,带着家眷上任。朱家父母觉得路途太过遥远,就没有同往。

朱孔就带着采青,和他们的儿子,随官,赶往杭州。在路经天台时,采青想起家人,暗自垂泪。

“官人,前面东西挡路。”马车夫突然喊道。

朱孔揭开帘子,向不远处看去,只见一只纯白如雪的狐狸,蹲在路中间。

朱孔暗自嘀咕道:“这就奇了,怎么会有狐狸挡路呢?”

“哪里有狐狸?让我去看看。”采青神色慌张,就要下车查看。

原来,那狐狸受了内伤,像是在等什么似的。

“相公,我们带着他吧!上天有好生之德。”采青抱着狐狸,说道。

朱孔一时为了难,带着受伤地狐狸上路,总是不太妥当。

只见不远处,有个道士冲冲赶来,来到马车旁,大声喊道:“妖孽,不好好修炼,却来人间捣乱,看我不收了你。”

朱孔见这道士疯言疯语,就解释道:“道长,可能你是误会了。这狐狸受了伤,我们想要医治他。”

“看你像个读书人,何以被妖孽蒙蔽了双眼。这女子连同,这个狐狸都是妖孽,你还给他们说好话。真是有眼无珠。如果今日不是遇到我,恐怕你迟早会没命。”道士气呼呼地说道。

“道长,求你放过胡修。我跟你走就是了。”采青突然跪地求饶,频频磕头道。

“娘子,你何以如此,快快起来。”朱孔被采青的言行惊住了,难道采青也是狐狸。

道士,不由分说就要收了采青,“书生,你快走开。让我来!”

“道长,求你不要伤了我娘子,她是好人。她从来没有害过人,不信你可以去天台或者凤阳调查。”朱孔百般哀求道。

道士见他们如此情真意切,就迟疑了,难道真的是好狐妖。“那为什么你们要来到人间?人有人道,妖有妖界,不能乱入。”

“道长,你要怪就怪我吧!是我让采青跟我入人间的,我与她打赌:世间男子皆薄情。”采青怀中的狐狸,突然开口说话。

采青紧紧抱着狐狸,忙说道:“道长,本来我跟相公成婚之后,就应该离开人间,可是我舍不下相公,就没有听哥哥的话,强行留下。这次也是哥哥来叫我回去,才被你发现,他现在已经被你所伤,如果不赶快医治,恐怕就要没命了。”

三岁的随儿,见父母都在向道士磕头求情,就也学着他们的样子,跪下磕头。

道士,一时心软,打算放了他们,但是警告说:快快回去修炼,不要再来人间捣乱。还留了一颗还魂丹,受伤的狐狸吃过之后,顷刻间幻化成了人性。

“公子,原来你是狐狸?采青你也是狐狸?”朱孔不敢相信这一切。

“相公,胡修是我的哥哥,太爷、胜青都是我们幻化出来的。但是,我们绝对没有谋害你之心,现在我们要离开了。以后只有随儿陪伴你,你不要难过。”采青把实情都说了出来。

胡修拉起朱孔的手,说道:“先生,现在高中了,真是可喜可贺。只是人妖殊途,你我的师徒情谊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
说道此处,三人都留下了眼泪,“胡修,采青,你们去吧!谢谢你们,让我知道友情、爱情的滋味,以后我会带着随儿,为你们祈福,愿你们早日成仙,造福世人。”朱孔拉起胡修和采青。

一转眼,他们都不见了,随儿问朱孔:“爹,娘还会回来吗?”

“随儿,娘和舅舅一直在我们身边,从来没有离去过。”朱孔说着,就朝曹娥江的方向望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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