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取消了基山行程,歇了一天,队员们满血复活。今日凌晨即走起,一路向东,直奔青丘山。
行约里时,远远地已能看到基山之巅。我们不由得想起眼睛长在脊背上的“羊”,还有三颗脑袋的“鸡”,胳膊上瞬间生出一层鸡皮疙瘩,同时又感觉那基山充满了神秘气息。
继续一直往东,又行大约里,便是青丘山。
青丘山郁郁葱葱,正如它的名字。据说山里有许多珍贵矿产,南坡多为玉石,北坡则多是一种称为青的矿石,这种矿石在当地被作为上好的颜料。
“又东三百里,曰青丘之山,其阳多玉,其阴多青。”——《山海经》
不过,我们今天探险的目的既不是玉石,也不是青,而是声名远扬的九尾狐和一种叫做赤鱬的人面鱼,据说这鱼长着一张人的脸。
青丘山脚下散落着几户人家,他们听说我们要进山去寻九尾狐,纷纷从家中取来一种羽毛,让我们每个人牢牢佩戴在身上。
他们说这是青丘山上一种叫灌灌的鸟的羽毛,佩戴着它就会保持神志清醒,否则的话,将会受到九尾狐的蛊惑,身不由己地走进九尾狐设置好的陷阱,成为九尾狐的盘中之餐。
老乡的话让我们立刻严肃起来,认认真真佩戴好羽毛,全副武装出发了。
“有兽焉,其状如狐而九尾,其音如婴儿,能食人,食者不蛊。”——《山海经》
三月的青丘山一派生机勃勃,但我们无心欣赏,只把警惕的目光投向四处,把耳朵竖起倾听动静。
听老乡们说,只要我们牢牢佩戴好羽毛,九尾狐就拿我们没办法。
话虽如此,我们还是有一丝丝紧张,时时刻刻前后照应着,生怕有谁掉了队。
行至一片密林,惊起飞鸟无数。仔细看近处的几只,样子很像斑鸠。我们看看那鸟,又看看自己胸前的羽毛,不由得相视一笑,原来它就是灌灌。
我们感激地朝着灌灌们挥手致意,它们却飞得更远了。
“有鸟焉,其状如鸠,其音若呵,名曰灌灌,佩之不惑。”——《山海经》
林间小径渐渐消失,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。紧接着,我们齐刷刷地愣住了,眼前的开阔地上分明蹲坐着两只雪白的九尾狐。
它们也同时看到了我们,却比我们淡定,没有一丝惊讶,目光平静如水。
我们也故作平静地与两只美丽的九尾狐对视着,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按在胸前的羽毛上,生怕它在这个节骨眼上掉了。
就这样静静对视了一会儿,那两只九尾狐慢慢起身,一前一后,缓缓走进了密林深处。
耶!我们不知为何竟欢呼起来。也许是终于亲眼看到了九尾狐,也许是终于没有受到九尾狐的蛊惑而成为它们的盘中之餐。
尽情欢呼之后,我们暂时按捺住激动的心情,前往英水,寻找那种叫赤鱬的人面鱼。据说赤鱬的叫声跟鸳鸯鸟很像,它的肉被当地人作为治疗疥疮的药材。
“英水出焉,南流注于即翼之泽,其中多赤鱬,其状如鱼而人面,其音如鸳鸯,食之不疥。”——《山海经》
我们沿着英水顺流而下,又逆流而上,没有找到传说中的人面鱼,却见到很多娃娃鱼。难道它就是传说中的人面鱼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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